这已是她的全部财产。
似一只小动物,自一处被踢到另一处,还未能照顾自己,是真正的弱者,逢人都可以踩上一脚,不幸伤或亡,亦乏人受理。
培生很生气,因而想保护这名幼女。
她轻轻说:“你想吃什么,同阿嬷讲,明日我替你找间学校,好好读书。”
接着一个星期,培生手下两名秘书把一切事宜安排妥当,培生并不懂得带小孩,不过,她是办事人才,效率超卓。
关玉贞律师来找她。
“已寻获丽明的生母。”
培生十分欢喜,“她几时来领回女儿?”
关玉贞颓然,“她不要她了。”
“什么!”
“她人在多伦多,打算再婚,她不要这孩子了,她说袁定能在生时打算收养丽明,丽明是袁氏的养女。“
培生张嘴想说什么,一时不知该怎么表示,又合上嘴,终于,只能非常生气的说:“有这种事!”
关玉贞叹口气,“她是名年轻的寡妇,独自带着丽明已有三年,也相当吃苦。”
“这事不能叫丽明知道。”
关玉贞也搔着头,辞穷,无奈。
“袁定能的遗嘱有无提及罗丽明?”
关律师摊摊手,“袁定能什么地方有遗言!”
培生说:“你再劝劝丽明的生母。”
关玉贞也诉苦:“不幸我只懂与我同等智慧的人沟通。”
培生抬起头,叹口气。
那日,她提早回家,与小丽明一起吃饭。
这是她们第一次面对面谈话。
“阿嬷说你晚上时常做恶梦惊醒。”
孩子不回答,放下筷子低着头。
“你在袁叔叔家住了多久?”
孩子想了想:“一年多。”
“袁叔叔对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