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手户主可姓李?”
那位杜太太笑,“不清楚。”
人家已经很客气,总不能再要求进内喝一杯茶。
玉贞搭讪地告辞,“玫瑰种得好极了。”
“唉,本来还开得多,昨晚叫一只鹿走过来吃掉大半,气坏人。”
玉贞忍不住笑。
那杜太太说:“除虫、剪枝、灌溉、施肥,结果成为鹿的宵夜。”
玉贞说:“在附近喷些杀虫水,动物怕那气味,便不敢放肆。”
“有效吗?”
“家母是那样做。”
玉贞回到车上。
这封信,到底是多久之前写的?怎么还是几年前的回邮地址?
该不该替她寄出呢?
玉贞回家,在寄信人地址上,改了她自己的地址,即使寄不到,也能打回头。
玉贞把信丢进邮箱。
她又到体育会去贴告示。
“某月某日某时取错蓝色旅行袋,请与林玉贞联络……”
事发后一星期,一点回应也无。
又是周六。
下午六时,电话铃不再响。
林太太反而松口气,她不愿意看到女儿傻瓜似坐着等电话,什么年代了,这种痴心变得可笑愚昧。
“来,陪妈妈到香奈儿店去。”
“我们不如逛公园。”
“我怕晒出雀斑来。”
“则中点,去喝下午茶吧。”
林太太忽然说:“你那雅正表妹好似很适合香港。”
“她是比较活泼。”
“是呀,老实人恐怕不会适应。”
玉贞知道母亲不想她回流。
“玉贞,你那辆车旧了,妈妈替你换一辆小跑车。”
“平治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