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拥抱他。
或者星光下这一切都是陈腔滥调,或许快乐也是,我莞尔了。
他送我回家已是清晨三时。
我的头发一直没有干。
他用手一下一下替我拢着,不让湿发搭住我额角。
我们一个字也没有说。
没有诺言,没有应允,没有将来,多好。
那日我上班迟到半小时。
丝竹之乱耳,案犊之劳形,早已习惯。
现代女性,完全脱离自力更生,不可能,也不屑,但总要放假吧。
我伏在桌上偷偷的微笑,已决定放两个月假。
我同老板提出要求。
他是一个美国人,英俊。潇洒,中年而没有肚子,长年晒太阳,仪表出众,也颇引此为荣,自以为应该吸引无数唐人女,尤其是那些公关小姐们。
他喜欢我。
不过他不会色迷迷的勉强我。
他自信女人迟早敌不过他的魅力,会得自动送上门去,故此他只需矜持地挑可口的来临。
好,他可以等,等到他回祖国那一日。
他也得到过甜头,否则不会有那份信心。
当下这个洋人看了我的要求,问我:“两个月?”
“都写在纸上。”
“两个月太久了,两个星期。”
我摇摇头。
“三个星期。”
我摇摇头。
“一个月,这是极限,不要再讨价还价。”
我还是摇头。
“我可以开除你。”
他不会。不是因为他喜欢我,喜欢是私事,这是公事,只是没有老板会因为伙计的假期间题而开除他。
总有得商量。
“一个月。”他说。
我看着窗外。一颗心仍似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