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立刻把她抓回来,如此出轨,还当了得,我要见你们的上司。”
警察不去理她。
一位女警过一刻悄悄说:“那可怜天才女过着八十岁老学究的生涯。”
“换了是我也要出走。”
“为什么把孩子逼成天才?”
“没人知道,许是一种虚荣感。”
“童年已经够短暂,还要连人生唯一最美好的时刻也要剥夺,太不公平。”
“所以我反对女儿跳班。”
“让她多享受一年也罢。”
“这样纵容,会不会使她变成庸人。”
有人笑了。“平凡便是福,我多年所见,凡是比我聪明的人,都比我更不快乐。”
“凡事不要勉强,听其自然最好。”
朱扬一坐在冰淇淋店内与温修文聊天。
他健谈,她沉默,可是她喜欢听他说话。
他在说他习泳的经过,诙谐生动。
“扬一,可会游泳?”
扬一不语,会,当然会,最好的教练,在私人泳池学,教练板着脸对五岁半的扬一说:“我给叁堂课,在六小时内一定要学会。”
扬一记得十分清楚,她咬紧牙关,游得筋疲力尽,晚上作噩梦看见自己沈在水底,可是她没有令任何人失望,她是天才,两节半课她便学会蛙泳,接着,是仰泳与蝶泳。
别的家长艳羡。“扬一的蝶泳矫若游龙。”
可是朱扬一无论学什么,其间一点享受也无,唯一目的是要比人更快学会。
一天练叁小时小提琴,手指疲,还是要继续,重复一次又一次,因为要上台演奏。
“──在想什么?”
“没什么。”
“告诉我,将来想做什么。”
扬一笑了,从来没有人这样问她。
明年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