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家照样过日子,彷佛与通货膨胀不挂钩,看情形,父亲留下的资产,一定相当丰厚。
关太太不算热中打扮,可是每季总会挑选三、五件新衣。
她感喟地说:“中年人了,衣著光鲜,沾沾光,生意盎然,不比你们,永恒白衬衫蓝布裤已经漂亮潇洒到极点。”
回来陪母亲的诺琳忽然侧耳细听。“那是什麽?”
“百老汇歌剧《爱维泰》中的一首歌。”
“我知,那叫《阿根庭不要为我哭泣》。”
“是呀!”
“妈妈,那统共不是你的口味。”
关太太尴尬。“我在学时髦呀!”
诺琳搂著母亲肩膀。“老土与否,我都永远爱你。”
关太太感动地说:“幸亏有个女儿。”
老房子粉刷过,换了几件家具,可是样子大致不变,十分宽敞舒适。
老佣人已经回乡退休,关太太只雇著钟点工人。
除出流行曲风格,其他事情的变化也很大。
只有母亲的生活依旧寂寥。
就在这个暑假,诺琳外出,发觉有人跟踪她。
每逢打球、逛街,身後都有一个穿西装的陌生年轻人闪在她身後监视。
一日,她忍无可忍,在戏院门口,过去截住那个人,厉声问:“你是谁,鬼鬼祟祟想怎麽样?”
那年轻人不慌不忙地说:“是关诺琳小姐吧,我受人所托,打探你的近况,既然被你发觉,不如坐下来谈谈。”
“我没有兴趣同陌生人说话。”
“关小姐,你父亲想见你。”
诺琳张大了嘴巴。
她不相信双耳。“父亲,我何来父亲?”
年轻人微笑。“关小姐的父亲,是邓兆峻先生。”
“你说什麽?”
她性关,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