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吃过一点苦的,不知□地,他从来不感激我,从来不过问,从来没留意我的苦心。
住到第四天,我同爸妈说要回自己家。
妈妈说:“我不阻止你,我盼也盼你们夫妻恩爱,可是你瘦了那么多──”
我还是要回夫家的,娘家再富裕,在娘家住一辈子的女人无论如何不是幸福的女人。
但是第二日在办公室,子超的电话已经来了。
我很意外,“你在哪里?”
“在家,你昨夜,在哪里?”
“你已经回来了?”
“昨天回来的。”
“我在妈妈家,干么不找我?”
“找你?我在纽约一连三天打电话回来,你都不在家。”
“可是你知道妈妈家的号码。”我急道。
“我也猜想你是回了娘家,费事再打。”
“你这个人!”我笑。
“今天下班见吧。”
我说好。
这个傻小子,我是多么想听到他的声音,早知不回娘家也罢。
子超是不会明白的。
那天下班,匆匆赶回家,他又在听音乐。
我很放心,同他说:“有空约瑟想同你见个面。”
“约瑟,是你那好朋友吗?”他除下耳机。
“是的,”我说,“他很想见你。”
“你同他约吧。”他又戴回耳机。
我好笑,“多日不见,你也不想多与我说几句话?”
他已经没有对我加以注意,双手在空中挥舞,作其指挥音乐状,不用猜也知道,他在听沙拉昔蒂的吉卜赛歌。
我要找约瑟的时候,母亲阻止我。
“为什么?”我问。
“外头传得那么厉害,你没听到?”
“传什么?”我睁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