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叭一声拍在桌子上,吆喝道:「去,去把妹妹的脑袋凿开,掏她的脑浆,去呀,你,把姐姐的眼珠子挖出来,等什么?快下手!」
那两个女孩本来在你拉我扯,听到这话,倒是吓呆了。
永欣不去理她们,自顾自取过公文包出门去。
一家人四条心。
她把小房车开出车房。
别看她年薪六七十万,七除七扣,开销繁浩,银行里几乎没隔宿之粮。
最近同事纷纷搞移民,或独立投资人或投亲靠友,只有他们两夫妻动都不敢动。
有苦自己知。
自从大学出来,即时失去乐园,立刻要找工作做,挣扎向上?永欣读书靠的是奖学金,逍遥日子一去不返,一分薪水,娘家自家两用,付了税,撑了场面,所余无几。
每天劳碌繁忙的日子使她忘却那些碧绿青葱的梦,以及英俊的陈文思。
她约会过数个比她更彷徨更不知方向目标的男生后便认识了沉实的徐振伟,她此刻的丈夫。
永欣同她自己说:就是他吧。
忘记陈文思,文思比她还小两岁,是她低年班同学,怎么靠得住。
匆匆就这么些年。
昨夜,在绮梦中,她回复到少年时代去。
化妆舞会出来,与文思拥抱,他问:「永欣,你爱我吗?」
那半杯黑咖啡,塞在胃中,渐渐化作落寞的眼泪。
没有人再看得见她的需要。
她变成了一具负责任的机器,照顾家庭中每一个成员,回到公司,看上司脸色,却又得体贴下属,在老父母面前,又专门报喜不报忧,这样吃苦,迟早生癌。
能够逃走就好了。
永欣天真地苦苦地笑,文思文思,快来把我带走。
回到办公室。
甫坐下,同事便拿着一份财经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