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美,你有副林黛玉肚肠。"她取笑我。再对古代名著不熟悉,也知道这并不是什么恭维之词,听说林黛玉是个矫揉造作无端悲秋的女子。
"有没有空?"
"你自己放假,就专门打搅别人工作。"
"咦。"
"给你看看老魏写的信,很有趣味。"
她拉开抽屉,给我一叠薄薄的信纸。我很为自己不值,老魏不爱写信,我知道得太清楚,我就没收到过他片言只字。
永超有她的一套。
整封信说他观看一局围棋的经过。对弈者是九段高手。
老魏这样形容;"……双方各走十子后,立即就进入中盘的格斗,在第十五步时,黑子突然在中部码上一子,这-步确令人难以想像,因该子距其最近的一子,有八格之遥,好一个白子,立即还以颜色,以攻对攻,码上一子顶上对方左下方,陈阻止对方继续挺进,并企图与黑色平分媒势,当双方各走四十余步之后,白子终于在被'围、追、阻、截'的惊涛骇浪中杀了出来,双方经过多次打截,黑子无可奈何地宣告其围剿攻势大计全部被粉砷,白子不但自己做活,反而撕烂黑子各个封锁网……"
那时我同永超通信,也老说这种不相干的话。
她仍在忙碌。
我放下信纸,"晚上有没有希望见面?楼上楼下,咱们是老朋友。"
她抬起头想一想,"也好,我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
朋友。
我扬起一道眉。是朋友抑是劲敌?
"七点钟,至美,这一段时间内,你可以找一部电影看。"
永超有许多许多我不知道的秘密。我也没有开始把心事向永超倾诉。我们两人才刚刚有点头绪,人家却说我俩已经同居。
我有比看电影更好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