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那么重。
我叫一声“琉璃”。
她微微停住脚步。
“琉璃。”我再叫她一声,不知道怎么搞的,眼泪就淌了下来,我是不哭的,她应该知道,我是不哭的。
琉璃转过头来,马上掏出手绢,递在我手中。我拿着她小小的手帕,看见手帕上还印着史诺比图案,我心一难过,更是眼泪流个不停。她还是孩子,我凭什么说那天那种话?她用的手帕上还印着史诺比。
她把我拉在一个角落,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我不出声,只是淌眼泪,心中只是悔恨。
“你这么大的男孩子,你怎么可以当街哭?这么多同学看着我们。”
我一直低着头。
琉璃说:“其实……你只要打一个电话来,我是很明白的,我不会怪你。”
我抬起头,“我想回家。”
“回家?”琉璃一时不领会,“为什么?你身体不舒服?今天功课很重要呢。”
“不是现在回家,是回我原来的那个家,我父亲的家。”
琉璃呆住了。上课铃在这时候猛地响起来。她说:“我们上课去,放学再说。”
我与她走到课室坐下,老师第一件事就是发卷子。分数最高的卷子发在第一,上次测验我根本魂飞魄散,这次久久轮不到我,卷子转至我手中时,老师抬头看我一眼,我不出声。
琉璃也看我一眼,我还是不出声,我低头看卷子上的分数。是的,我要回家了,我不能住妈妈那里,那里不属于我,我去得太迟了,即使隔五十年,我还是个客人。在父亲家里,我是一分子。至少我可以做好功课。
我摸着卷子,一下一下的,老师接下去的课,我一句没听进去。我只是用手平平地摸了一下,又摸一下,我的妈妈,她与我原来是两个人呢,我们完全是两个人呢,自我脱离她的子宫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