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太太,我过一会儿再同你联络好不好?”
“杨小姐,我知道你忙,我想同你说,不必再替我装修地方了,用不着了。”
“啊。”人家停她的生意,她立刻来停我的生意。
她苦涩地说:“没多余的钱了。”
我连忙说:“关太太,那总得完工,别谈钱的问题好不好?”
“杨小姐”,她感动得哽咽。
“我明天来看工程。”
“好,明天见。”
我放下电话,松一口气,这才发觉腋下全湿透了。
我发了一会子呆。
虽说叶世球薄悻,但是孙灵芝也总得有个心理准备,出来做生意的女人,不能希企男朋友会跟她过一辈子。
不过女人到底是女人,日子久了就任由感情泛滥萌芽,至今日造成伤心的局面。
女人都痴心妄想,总会坐大,无论开头是一夜之欢,或是同居,或是逢场作兴,到最后老是希望进一步成为白头偕老,很少有真正潇洒的女人,她们总企图在男人身上刮下一些什么。
母亲劝我不要夹在人家当中。
要走,也得在人家清楚分手之后。
我觉得很暖昧,她这样劝我,分明是能医者不自医,不过我与她情况不同。
我与叶世球没有感情,而她与叶伯伯却是初恋情人。
“自然,”我说,“何况他是个那么绝情的人,令人心惊肉跳。”
“这件事呢,有两个看法,他对野花野草那么爽辣,反而不伤家庭和气。”
我沉默地说:“这都与我无关。”
母亲手上拿着本簿子。
我随口问:“那是什么?”
“陶陶拿来的剧本。”
“什么时候拿来的?”我一呆,她先斩后奏,戏早就接了,才通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