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八,不过用来配沙发垫子及墙纸花纹,真要命。
不知怎么,本市的屋子收拾得再好,也永远不像有人住的地方,是以我自己的地方乱得惊人,卖花的老娘干脆插竹叶,受够了。
我看着洗脸盆摇头叹气,装白色好多呢,配一列玻璃砖,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买得到有四只脚的老式白浴缸。几时等我自己发了财可以如愿以偿。
我身后有个声音传来:“看得出你最喜欢的颜色是白。”
我转头,“关先生。”他还没走。
“我不姓关。”他笑。
我扬扬眉毛。
“她要自称关太太,逼得我做关先生。”
我不大明白,只得客气地笑。
“她出来见人时用关太太这艺名。”“关”先生解释。
什么?艺名?即使做戏,也断然不会姓关名太太。
我茫然。
“关”先生笑了。
“我叫罗伦斯。”
我只得说:“你好。”
“你姓杨,叫之俊?”
“是的。”我点点头,不想与他攀谈下去。
他是个很英俊的男人,年轻,好打扮,左颊有一深深酒涡,带来三分脂粉气,但不讨厌,身上配件齐全而考究,是有家底而出来玩的那种人。
“你是室内装修师?”
“称呼得好听点,可以这么说。”
“啊,还有什么其他叫法?”他仿佛立心要同我打交道。
我勉强地赔笑,侧侧身走回客厅,他跟出来。
我吩咐工人收工,打算离去了。
“这间屋子若是全油成白色,你说有多好。”他忽然说。
我为这句话动容。显然他是出钱的幕后人,关太太是他的情人,他倒是不介意装修不如他意。
我这次笑得比较自然,仍无所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