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作家,人生在世,不可能讨好每一个人。”
“香港电台希望将拙作改成广播剧。”
“大可马上答应,这是你的荣幸,人家办事作风高洁严谨,对你大有帮助。”
“区校长,今天就这么多,谢谢你的忠告。”
“我收到乃忠的信。”
“哎呀,他说些什么,好久不知他音讯。”
维真白乃意一眼,“这会子有想念他的,昨儿为什么又成了乌眼鸡呢。”
乃意不作声。
“比赛管比赛,勿失体育精神,这是马拉松竞走,十多年后,才知分晓。”
乃意佯装大吃一惊,“什么,我此刻还不算大作家?”
“我们走吧。”
乃意充耳不闻,“我还不算大作家?”
这玩笑一直开到晚上。
维真拨电话给她,她仍问:“我现在还不算大作家?”
“乃意,我们明早八点正去见甄保育。”
“我九点半有课。”
“时间上刚刚好。”维真的安排,一向天衣无缝。
“没想到甄保育早睡早起身体好。”
维真笑了。
乃意一转念,才拍自己一下,“我真笨。”
甄保育哪里起得来,他根本还没睡,也许精神最好便是这段时间,稍迟,他就该上床了。
“明早我来接你。”
乃意问:“我还不算大作家?”
维真答:“你当心发神经。”
乃意决定虚心接受他宝贵意见,在以后的事业岁月里,她再也没有问这个问题。
他们到的时候,甄保育松了领带,正半躺在沙发上。
那是另外一个地方,另外一间公寓。
他们搬了家?
不,另外有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