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担心,整形医生可以帮你。”她的声音忍不住轻微颤抖。
倚梅双手掩脸。
“来,我陪你下车走走散口气。”
“乃意,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倚梅拉着她。
“余不敢苟同,”乃意答,“该刹那你无私勇敢,大家都很佩服。”
谁知倚梅苦笑起来,泪流满面。
倚梅的情绪很少如斯激动,乃意不由得起了疑心。
不过嘴里只是安慰:“我听人家讲,蜜月过后,真实的生活开始,夫妻间会忽然发现许多突兀之处,不能配合,非得努力迁就对方不可,倚梅,你心情一向和善,必定可以克服难关。”
“不不,”谁知倚梅一叠声否认,“你看错人了,乃意,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好人。”
乃意蓦然发觉,倚梅的精神受到极大困扰,她需要心理治疗。
乃意自问一向最勇于直谏,此刻也不禁踌躇,一味游走,不肯接招,顾左右言他:“老太太好吗,近况如何?”
“最最厉害是她!”
那当然,乃意莞尔,那还用说,吃的盐比咱们的米还多,走过的桥比我们的路还长。所以才懂得叫小孙媳来填大孙媳的亏空。烂账烂不到她老人家头上。
大伙还想在她身上刮好处呢,赔了本还不明不白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
“倚梅,你精神欠佳,我先送你回去。”
“乃意,我如再约你,你会不会出来?”
“当然,随时随地。”
倾诉过后,倚梅情绪似略为稳定。
乃意看着她上车离去。
事后,与维真讨论这件事:“倚梅似隐瞒着许多苦衷。”
维真一贯不予置评。
“你也有很多事没有告诉我。”乃意瞪着维真。
“我让甄保育亲口说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