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亲密,这是进步了。”
如心哽咽地想说话,只是力不从心。
“你别尽忙别人的事,而耽误了自己,姑婆有你,你又有谁?”
如心忽然破涕而笑,姑婆就是姑婆,到底是老派人,净担心这些事。
姑婆叹息一声,“孩子就是孩子,一丁点至今,淘气不改。”
“姑婆,姑婆。”
脚步声渐渐远去。
如心想起当年姑婆把幼小的她领回家去养的情形。
姑婆家有洋房汽车司机佣人,环境胜父母亲家百倍,可是她晚晚都想回到自己的那张小小铁床去睡。
后来比较懂事了,不那么想家,也不大回去,就把姑婆的家当作自己的家。
此刻又十分想回缘缘斋。
她欲重操故业,回到店堂,企图弥补那些一旦破裂像感情一样其实裂痕永远不可磨灭的瓷器。
为什么不呢?聊胜于无,强慰事主之心。
如心醒来之际脸带微笑。
她悄悄收拾行李。
一只箱子来,一只箱子去,多了一叠原稿,与几段不用装箱的友谊。
故事结尾仍然需要修改,不过不忙这几天做。
苗红的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真的要慢慢描述,可写文十年八载,可是用几句话交待,也不是不可以。
如心在报上读过一位名作家的心得,他说:“没有什么故事,不能以三句话讲完。”
那么,该用哪三句话说苗红的故事呢?
如心觉得她的技巧还没有那么高超。
第二天,她告诉亲友她要回家。
妹妹们忙于投入新生活,并无不舍之意,反正来来去去,不知道多么方便。
倒是许仲智,有点黯然。
他不能解释心中不快自何而来,总不能立刻向周如心求婚,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