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司机把车子停在马路中心,后面一列汽车拼命按号,交通警察过来发告票。
她拉着我,我仍然说:“没有人可以帮他。”
她嘴唇哆嗦,“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救救他。”
“这是他的选择,你不必太担心。”
“不一一”
警察过来说:“请你们上车,车子必需驶离这里。”
我连忙抢前两步,挤向人群中。
“韵娜,”左淑东追上来,“他不是自愿的,他一直不是自愿的,他需要你。”
我不愿意再回想到那丑恶的一刹那。
“文思现在很紊乱,他需要你。”
我不去理她,急步走,撇开她,我急急步行十分钟,再回头,已经见不到她。
我松一口气。
我听人说,他们那种人很难回头,也没有必要回头,他们有他们的世界,自成一国。
我深深叹息。
姬娜来看我,替我添置些必要的东西,问我带还是寄过去。
美洲有谁替我收东西?都是要付税的,别天真了。
外国哪有人肯先替你填钱出来,是爱侣又如何,那是一个爹亲娘亲不及钞票亲的国度。
那天晚上左淑东又出现,她没有妆粉的面孔有点像枉死的女鬼,更可怕的是左眼肿如瘤,一整围青紫蔓延至颧骨,分明是给谁打了一记。
姬娜在街角见到她,一声短促的尖叫,问我这是谁。
左淑东过来拉住我,“我同他摊牌,如果他不放过文思,我会同他拼命。”她声音焦急,有点混乱。
这个他,自然是滕海圻。
我不要听。
“你真是置文思不理?”她声嘶力竭。
“文思怎么了?”姬娜问。
左淑东说:“他把自己锁在房内已经好几天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