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文思要当心点。”
我微笑。
其实文思也并不是那么理想的人才。
七年前母亲会嫌他不是个专业人才,没有固定的收入,兼夹家底不明朗,可是现在,因觉得女儿如一件破货,心先虚了。
故此特别重视文思,务求将我推销出去,放下心头一块大石,下半辈子能够无牵无挂。
我竟成为全人类的负累。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没有比这更贴切的形容词了。
连母亲都叹口气,疲倦地说:“我老了,话太多了。”
他们都为我心怯,我不得不顺俗,再坚挺的自信心也宣布崩溃。
我用手托着头。
电话铃响,我似有预感,心惊肉跳地取过听筒。
“韵娜?”这声音使我颤抖。
是滕海圻。这个魔鬼一下子便查得我的踪迹。
“出来谈谈如何?”
我口气已不能似开头那么强硬。我没有出声。
“你有很多因素需要考虑,韵娜。你父母渴望你成婚,你不忍使他们失望,是不是?”
我仍然沉默。
“还有,你同左文思有感情,已经放不下,是不是?”我只好默认,心中倒是没有愤怒,只有悲哀。“出来说说。”
我说:“有什么请在电话中讲。”
“我不会把你的事告诉文思。他并不知道我们相识。”
一朝被他要挟。一辈子活在黑暗中,我握紧拳头,准备还击。
“老实说,我没有勇气向他坦白过去,你代我说了正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可是你父母会怎么想?”他也拣我的弱点还击。
“七年前他们熬过去,七年后没有理由会更难过。”
“你真的豁出去了,”他干笑数声,“别忘记令尊有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