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奴隶……”
冯季渝亦大笑起来。
常春十分佩服她,换了个柔弱点的人,那还得了,那还不乘机就拿出副卖肉养孤儿的样子来,但这位冯季渝早谙苦中作乐之道。
“在医院照过b超了。”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冯季渝不加思索,“生十个十个都要女孩。”
“结果呢。”
冯季渝满意地答:“是个女孩。”
那多好,求仁得仁。
趁她心情好,常春把张家骏录音带遗嘱放给她听。
常春又一次意外了。
冯季渝只侧着头微笑,没有言语,亦不激动。
常春深深诧异。
片刻她说:“我决定代瑜瑜放弃张家骏的遗产,学你那样自力更生,何必为他一个轻率的决定而影响我们的情绪,那人根本是个混球,我保证他在每个女人处都留有一张遗嘱,不信你去问朱律师,他根本没想过生命真个如此短暂,遗嘱只是他的游戏,何必为他烦恼。”
常春对她理智的分析肃然起敬,问道:“你自几时悟出这个道理来?”
“在医院里,自己与胎儿的性命都似悬于一线,没有你们帮忙,瑜瑜又不知怎么办,还不想开,还待何时。”
“你决定放弃?”
冯季渝点点头。
“你舍得?”
“放弃的不过是一己的贪念有益无害。”
没想到冯季渝有顿悟。
“告诉朱律师,我们疲乏之极,只想把这个人忘掉,什么都不要了。”
常春说:“你说得太正确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就这么办。”
“不过,有一件事我真得感激他。”
常春已猜到什么事,“你又来了。”
“因他缘故,我认识了你这样的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