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也难怪,你一直不知道我姓甚名谁。”
“揭晓谜底吧。”
他才说一个字“惠——”
“慢着!”
记起来了,唉呀呀,可恶可恶可恶,我马上睁大眼睛瞪着他,“你,是你!”
他用手擦擦鼻子,腼腆地笑。
“是你呀。”
他便是惠保罗那忠心的朋友,在我不愉快的童年百上加斤的那个家伙。
“原来你叫童马可,童某,我真应该用咖啡淋你的头。”我站起来。
他举起双手,状若议和,“大家都长大了——”
“没有,我没有长大。”
“周承钰,你一直是个小大人,小时候不生气,怎么现在倒生起气来。”
“人会越活越回去,我就是那种人。”
“周承钰——”
我脸上立即出现一层寒霜,逼使他噤声。
“承钰,你怎么在这里?”约翰追了出来,“我们约好在图书馆内等。”
他马上看到童马可,沉下面孔,“这人给你麻烦?”
我冷冷说:“现在还没有。”
约翰转过头去瞪着马可。
马可举起手后退,一溜烟跑掉。
约翰悻悻同我说:“为什么老招惹这些人?”
我怪叫起来,“招惹,你哪一只眼睛看见我同他们打交道?说话要公道点,我听够了教训。”
掩起耳拔脚就逃。
课也不上了,到家锁好门便自手袋取出那本软皮书。
《红色丝绒秋千架子上的少女》。
多么诡秘。
几年之前,母亲来向傅于琛借钱,她曾冷冷地问他:你几时准备一个红色丝绒秋千架子?
我打开书的第一页。
电话铃响,门铃闹,天色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