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错日子了。”
任何人都看得出来,母亲已经病人膏盲,坐在藤椅上,只是为着等四海回来。
四海将脸埋在母亲的手心中。
接着的日子,四海夸张地美化他在外国的经历。
他母亲莞尔,“那样好呀,简直是个君子国。”
为着使母亲愉快放心,四海继续毫不羞愧地吹牛。
来提亲的媒人络绎不绝,罗四海忽然成了香饽饽。
四海觉得成家立室是人生必经大事,交由母亲大人代办。
母亲精神略好时,对媒人笑道:“最好能够见个面。”
“那怎么行!”是答案。
一个月圆的晚上,四海终于悄悄走到包家高墙下去。
他躺卧在青草地上,长长叹口气,喃喃道:“恍如隔世,便是这个意思。”
他想都没想到墙内会有人搭腔:“四海,是四海吗?”
四海蓬一声跳起来,头碰到树干上,“翠仙!”
墙内人笑答:“我不是翠仙。”
“那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猜呢?”那少女十分俏皮。
四海怔怔站着,”我猜不到。”
“翠仙是我大姐,她一早已经嫁了人。”
“我知道。”
“是她叮嘱我,到园子这个角落上来等,如果墙外有人说话,问他是不是叫四海。”
“呵。”
“你是四海吧,你回来了。”
“翠仙,你姐姐,好吗?”
“胖多了,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说四海问候她。”
“她回娘家的时候,我会告诉她。”
“你们好吗?”
“听说要换朝代了,”少女说:“叔伯都说,真要逃难的时候,可能逃往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