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哪一行?”
“我是厨子。”
“嗳,柯德唐最等厨子用。”
“我这就去。”
“那人笑了,“人家已经下班了,明日请早。”
四海顺手接过那大叔手中垃圾,干干净净处理掉。
那大叔问:“你的闯伴呢?”
“只我一个人。”
“你叫什么名字?”
“罗四海。”
“几岁?”
“十四岁。”
“家乡何处?”
“宁波镇海。”
“今夜到我处马虎宿一夜吧。”
倒处都有好心的人,罗四海又得救了。
只见那大叔还拖着一条辫子,身穿宽大唐装,油腻邋遏。
里头有人喝叫他,“阿王,你滚到何处去了?”
“叫你呢。”四海说。
“你听得懂英语?”王叔讶异问。
“一两句。”
“他们的字像鸡肠——”
“阿王!”
阿王叮嘱四海,“你在这里等。”进去了。
四海一跤坐到在地,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他惊惶、害怕、凄凉,还有,肚子又饿了。
双目不禁濡湿,恨煞自己的肚皮。
他突发异想,为什么不能趁桌上有食物之际尽情地吃,吃得饱胀,然后凭这饱肚顶他三五七天,不用再愁?
人体构造肯定有问题,怎么搞的,一天到晚,吃完又吃,吃完再吃,成日就是吃,民以食为天,都不用干别的事了。
这时,阿王又出现在后门,“罗四海,接住!”
一件东西丢过来,四海眼明手快接住,是一团面包头。
他连忙塞进嘴里,咽得太仓猝了一点,把眼泪逼了出来,幸亏一个人,幸亏妈妈在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