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活,即使有话题,也不能说上整天,还有,越说越错,两个人都多心,一言不合,冷嘲热讽,在所难免,最惨的是,不说也不行:你生谁的气?
在家还好些,至少可以自睡房走到客厅,厨房转进工作室,巫蓓云现在最怕与周至佳同车,两个人排排坐,动弹不得,车程若超过三十分钟,那种痛苦的死寂,堪称天长地久。
她愿意把这一天假期奉献给国家。
爱玛推门进来,“主人,新年快乐。”
“他们呢?”
“都出去了。”
蓓云吃一惊,“小云还情有可原,周至佳何处去?”
“周先生由机械保姆陪同到附近公园散步。”
蓓云怔怔地,及至真知道孑然一人,又恐惧孤独。
“一位一o三三先生祝贺你新年进步。”
“快把他接进来。”
“他是昨夜零时零分打来的,你一早就睡了。”
蓓云又失望,懒懒靠在床上看爱码收拾房间。
爱玛问:“保姆现已开始操作,新生儿可是不用我照顾?”
“你可以当婴儿不存在。”
可是爱玛酸溜溜,“人家总是得到优差。”
蓓云大奇,“我以为你不喜欢带孩子,你不是说工夫赶不来吗?”
爱码不出声,只是埋头苦干,原来它同巫蓓云一样,叫它担大旗,它怕,不叫它做,它更怕。
巫蓓云苦笑,家人在屋里,她烦,家人全体外出,她又不自在。
因不知如何选择,故此一天又一天拖下去。
爱玛到这个时候才说:“胡小姐找过你,说,你若没空呢就算数,你若想出外走走,她整天在家。”
下了班,巫蓓云又不想与同事纠缠。
“我再睡一觉,替我把窗帘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