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悻悻然,“你这人最讨厌,公是公,私是私,一张铁面。”
蓓云只得赔笑。
连电脑都祝贺她:“恭喜你巫小姐,这次升职系众望所归。”
好似不是周至佳的愿望。
那天晚上,蓓云直接由办公室到派对,两位上司都来了,逗留寒暄一会儿才走。
蓓云的兴奋已过,别误会,她并非不快活,追加到今年四月的薪水足够她享用一会儿了,送礼给家人外,尚能好好治一季衣裳,生活中尚欠什么不是问题,她早已学会数她所得到的福份。
听到年轻同事银铃般笑声,蓓云亦觉宽慰高兴。
“巫小姐。”一个倩影走过来。
是曾倩文,头发剪短了,眼睛益发的大,端的是小美人。
“请坐,”到底是旧下属,为她出过力。
曾倩文眼红红,“我所说的,都是真的,不关我事。”
蓓云温和地笑,“我相信你。”
“我已辞职,无法在是非中留在此地工作。”她低声说。
蓓云回应:“似你这般人才,到哪里做不一样。”
措辞虚伪空洞得有回音,不过不要紧,曾倩文还是第一次听,听不出毛病,日后,次数多了,她自会辨识真伪。
“巫小姐,这间公司只有你是君子人。”曾倩文握住蓓云的手,泪盈于睫。
五年前的巫蓓云背脊会爬满冷汗,现在?若无其事。
曾倩文一走开,蓓云便抬起头寻人,不,年轻人没有来,他也不是时刻走得开的,也许还有其他寂寞的心需要照顾。
城内怨怼的女人还会少吗,与知情识趣的年轻人比,起码是一比五千。
蓓云稍坐一会儿便悄悄溜走,知道他们会玩到深夜。
到家,只见小云呆坐在父亲的生日蛋糕面前。
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