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
筱芝微笑,“于是,你赞成剥夺她生存权利。”
“我不是那个意思。”
“隽芝,你明明就是那个意思。”
隽芝举手投降,翠芝讲得对,她的孩子,她的生命,她坚持要背这个十字架,隽芝无话可说。
她取起外套手袋,简单地说:“需要我的话立刻召我,不用迟疑,再见。”
筱芝要把她历年所贮藏,从未动用过的勇气孤注一掷,夫复何言。
豪华公寓楼下是泳池,有三两洋童嬉水,隽芝驻足呆视,半晌,忽尔流下泪来,不禁掩脸坐倒在尼龙椅上。
这时有两个女孩一右一左上来围住她。
隽芝听得她们用英语对白:“妈妈叮嘱不要同陌生人说话。”
“但她在哭。”
“哭泣的陌生人还是陌生人。”
有轻轻小手拉她,“你为何哭?”
隽芝答:“因我哀伤。”
“有人欺侮你?”
隽芝摇摇头。
“没有人打你骂你?”
洋女孩忽然说,“那么,一定有人在你身上取走了你钟爱的东西。”
隽芝忙不迭点头,“是,是。”
那小女孩有碧蓝的猫儿眼与金色的卷发,“呕,”她怪同情地说,“难怪你要哭。”
隽芝的心一动,“你叫什么名字,叫囡囡吗?”
“不,我叫约瑟芬,那是我姐姐祖安娜。”
又不是囡囡。
还时易沛充气喘喘赶到,“隽芝,你在还这里。”
隽芝看见他,抹一抹眼泪,“我没事,你别嚷嚷。”
“筱芝那边……我们再商量。”
女孩对沛充说;“刚才你的朋友哭呢。”
沛充看隽芝,“不再痛恨孩子?”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