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了解我。”讲的当然是反话。
那一夜她特别累,写了三两行字便支撑不住,蜷缩到床上去。
不知道写作人的梦是否特别多,隽芝又一次梦见了亡母。
在隽芝心目中:母亲永远年轻秀丽。
她坐在床沿对隽芝笑呢。
“母亲。”隽芝落下泪来。
“隽芝,我真替你高兴,你终于也有后代了。”
“我?”隽芝拾起头来,吓一大跳。
“是呀,”母亲声音充满欣喜,“你怀了孩子。”
“不,”隽芝恐惧,“我没有,我没有。”
母亲似乎诧异了,“隽芝,我以为你会高兴。”
隽芝歇斯底里大叫,“不是,不是,你弄错了,你弄错了。”
她骤然惊醒,一身冷汗。
看一看钟,才一点多。
她颤抖着手拨电话到翠芝家,接线人却是二姐夫阿梁,他存心挡驾。
“半夜三更,翠芝已经睡下,她累了整天.没有要紧事,也就不必唤醒她,你说是不是,明早人人都要上班。”
“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隽芝诉苦。
“隽芝,你应该找易沛充谈。”阿梁提示她。
“沛充不会明白。一
“使他明白,你一定有办法。”不知恁地,几乎所有姐夫对小姨都有点嬉皮笑脸,阿梁亦不例外。
隽芝何尝不知道扰人清梦,罪该万死,只得寂寥地说:“没事了。”
“明天我同翠芝说你找过她。”
隽芝嗒然挂线。
她是外人。
姐夫姓梁,姐姐是梁唐氏,小孩叫梁芳菲与梁芳华,全家是梁氏天下,唐隽芝是外人。
睡不着可以听音乐或看录映带,但不宜骚扰他人。
隽芝同大姐年纪差距较大,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