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沉默,振川也暗暗关注她,红绿灯前,他倒头看她,只见她把头靠在车座上,闭目假寝。
到了家,小洋房灯火通明。
如瑛睁开眼睛,“糟了。”
“怎么回事?”
“忘记今日医生来,白叫他等了一小时。”
“快进去,还来得及。”
“我巴不得他走,我又没病,他死缠住我不放。”
如瑛紧紧皱着眉头。
振川爱莫能助。
如瑛叹口气,“今天真谢谢你。”
“你自己保重。”
如瑛看着他,点点头。
“这是我的卡片,有空同我联络。”
振川腼腆地笑。
“再见。”
他看着柏如瑛按铃,女佣人前来开门,她转头挥一挥手,进去了。
振川没有把车子即时开走。
如瑛说得对,他没有固定女友,现在一般女孩子都很懂得做人,把接送这一层仪式豁免,下了班大家在某个地方等。有意思的话,节目可以一直延伸下去,否则啤酒之后就说再见。
今夜送如瑛回来,恍惚重温旧梦。
振川慨叹:梦是旧的好。
梦的内容不重要,主要是做过梦。
振川刚要发动车子,就听见洋房内传出争吵声。
接着有人嘭嘭大力关门,忽然有妇女扯直喉咙惊怖莫名地尖叫,振川忍不住跳下车来,一抬头,看到门檐上一盏长明灯炸开来,碎成千万片,接着全屋灯火熄灭,陷入黑暗中。
振川抢到柏宅前按门铃,铃坏了,沉寂无声,他只得用最原始的方法,以两只拳头敲打大门。
“有事吗,有事吗?”他在门外叫。
振川只是老实,他并不笨,开始觉得今夜意外何其多,幸亏有警察巡过,加入行列,一起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