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亨沉默了。
「别太担心,也许只是有人眼红,恶作剧。」
「是吗。」万亨语气苦涩。
「怎麽了?」
「记得在利物浦,同学怎麽叫我?」
万新耸耸肩,「清佬。」
「读公立学校,老师把我俩座位排在最後,专注前座的英童,可不理我们学到什麽。」
万新笑,「我不知道你怎麽想,我根本无心向学,老师问我,十问九不应,要求见家长,爸妈一则没空,二则不谙英语,我又故意不交功课,当然不为老师所喜。」
万亨间:「这麽说来,你我咎由自取?」
万新坐下来,「老师也是人,那不过是他一份工作,当然希望个个学生听话易教。」
「哼。」
「万亨,你太多心了。」
「日後在社会上,样样做到足,仍是人下人,退了役交罢税仍系支那人,要服从主流社会,你看每夜酒馆门口蹲看的乞丐流莺与瘾君子,都是白人主流社会。」
万新直搔头皮。
万亨重重叹息。
「我不应把店挪出唐人街。」
那日周万亨异常沉默。
慧群开玩笑问:「是谁,谁得罪了老板,还不前去叩头认错。」
第二天警员又来了。
显然做过背境调查,态度不一样,有明显的敬意。
笑道:「原来是周中士。」
「好说,不敢当。」
「能到派出所来一趟吗?」
「为什麽?」
警员脸色慎重,「我们恐怕这不是一宗简单的恐吓案。」
万亨沉默一会儿,「不是青少年买不到啤酒恶作剧?」
「有资料显示,这是一宗颇为复杂的有系统及计划的案件。」
万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