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忽然低声说:“你明白吗,曾小姐,此刻无人看我,则永远无人看我。”
曾子佳忽然醒悟了,她同她有什么不一样?此刻不升职,一切都太迟,故要不择手段地升上去,好坐在附私人卫生间的办公室里,出入有司机使唤,这一般叫作有风使尽俚,同车蓉蓉不过是五十步笑一百步,故相煎毋需太急。
子佳的语气缓和了,“这款式不合老人家脾胃,我叫人陪你去另外置些行头。”
车蓉蓉提心吊胆,“人?谁?我要你陪我。”
“我另外有事,我得着人替你找些资料。”
谁知车蓉蓉懊恼了,“不,讲好是你,我不要别人,别人会笑我。”
“胡说,衣莲怎么会笑你。”
“衣莲!她是只狐狸,你看不出来?”
“她那个职位根本是狐狸做的。”
车蓉蓉笑了,二人之见略相同。
“好,蓉蓉,你听我说,这是一出戏,张天和是制片,我是导演,你是主角,张家诸人是影评家,明白没有?”
“我真喜欢你曾小姐,哈哈哈。”
“这是剧本,”子佳把资料交给她,“背熟它。”
“这么厚。”
“还有若干资料书,我已开出名单,叫人去买,你看中文快还是英文快?”
车蓉蓉嘀咕:“我要是爱看书,我还呆在学校里呢。”
“你读到什么程度?”
“中学毕业,六科及格,不算太差啦。”
子佳松口气,“勉强可以,啊对,在这三个礼拜内,你要学几句上海话应对。”
谁知车蓉蓉笑嘻嘻,“我会说,曾小姐,依交关好白相。”
子佳板下脸,蓉蓉吐吐舌头。
子佳叹口气,那么聪明的人,偏偏那么散漫,可见上帝是公平的。
接着子佳问:“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