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天才,不能成名,也可作为消遣。
“你不是早已成名了吗?”这不是假话,王太澄这个名字在画坛确不是无名之本。
“你还在消遣我。”太澄白我一眼。
我尴尬的笑。
“表兄叫我进修。”
“进修?怎么进修?”我好奇。
“进学堂去学呀。”
“还来得及吗?”我冲口而出。
“去你的!撕你的嘴,说不定我三十岁才开窍。”
“对,”我笑说,“摩西婆婆八十岁才成家。”
“你真是坏,星路,现在我看清你的真面目了。”
“什么地方的学堂?”
“表哥在渥州公立美术馆。”
我明白了。
我立刻抬起头来。
她终于找到她应该走的路,她终于找到她应该跟的人。
她站起来,“星路,你没想到吧?”
“他是个好人。”我只得说。
“我喜欢他老实,只有他不领我朝黑路一直走下去,他告诉我,我的画似黑猩猩的习作。”
我忍着笑。
“黑猩猩!”太澄说,“他为什么不说拂拂?猢狲?猴子?为什么一定是黑猩猩?”
我答:“黑猩猩的智力比较高,他不是个没有知识的男人。”
“去你的。”她用枕头丢我。
我问:“那你几时动身?”心中有不舍之情。
“我有北美洲两国的十年旅游证件,随时出入,非常方便,到那边买间房子转学生护照即可。”
我的天,口气那么大,仿佛到什么地方必须把房子也带过去,住租来的公寓是不可能的样子,我听着倒抽一口冷气,难怪这些年来没有男人敢追她,现在总算来一个周永良。
她想一想,“我得收拾收拾,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