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强,真有一手,实在太好了。忘记他还不够,真得做到仿佛以前都没有见过他的样子。”
刘姑娘说,“宋医生,请让开,我要替病人抹身。”
我只好算完成一天的工作,黯然离去。
走到医院门口的石阶,觉得疲倦不堪,坐在一角抽烟。
天色已暗,点点繁星出现在天空上,我深深吁出一口气。
“嗨,英俊小生。”
是智慧的郑医生。
她陪我坐在石阶上。
我看她一眼,她向我陕陕眼,“不快乐?”
“不快乐。”我答。
“我能不能帮你?”
“你不能使事主恢复神智?”我问。
“不能。”
“能使我三个女友获得归宿?”
郑女士说:“回家去吧,别想大多。”
我站起来,用力伸个懒腰,走回宿舍。
第二天我一早被倾盆大雨吵醒。
睁开眼,才六点半。
那时念小学,我们四个人住得近,常在附近等齐了上学。
下雨天我只有一件灰色塑胶布长雨衣,衣不称身,不知是父亲哪一年哪一月留下来的,前幅的揿钮全部脱落,还撕破一角,打着把黑伞,也敷衍过去,天总是晴的多。
她们三个女孩就不同,花样多得透顶,雨衣都分好几种,特别爱红色的,也当时装般换,朱雯家境最差,故此最不快乐。
如今又是下雨天,我们岂只长大,我们简直快老了。
朱雯找我。
“十点钟有没有空?”她问我。
“没有,我要工作。”
“抽半小时到滨海酒店来好吗?”
“干什么?”我问,“又叫我陪你喝咖啡?”
“不是,我有个记者招待会,想你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