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呆住。
从心已经走到对面马路去了。
他盯着她拍照,她买了水果与报纸杂志,她在小店吃云吞,她站着看橱窗,她扶一个老太太过马路,她回家去……。
这些都不算新闻,回到报馆,恐怕要捱骂。
记者灵机一触,有了主意。
从心回到住所,沐浴洗头,坐在客厅里读自己的新闻。
“燕阳受到群体杯葛”。
“燕阳被怀疑整容”。
“燕阳成为众矢之的”。
她叹口气放下报纸。
正想除下包着湿头发的大毛巾,忽然公寓大门被人推开。
从心大吃一惊,立刻霍一声站起来。
一个年轻男子推门进来,看见屋里有人,也怔住,他们不约而同大声喝问:“谁?”
那男子答:“我是书娴的男朋友温士元。”
从心说:“我是她客人燕阳。”
“我来替书娴喂鱼。”
他想起来了,眼前这穿着浴袍的女郎正是新闻人物。
啊,她真人比照片更好看——刚梳洗完毕,素脸,眉目如画,大眼璎栌猩瘛
半晌,她说:“我去换衣服。”她进房去。
那温士元喂罢金鱼,不想离去,坐在乒乓桌前看报纸。
从心换上t恤长裤出来。
温士元觉得这可人儿怎样看都不像已经过了二十一岁。
她斟一杯咖啡给她。
“书娴在新加坡。”
她说:“我知道。”
“她有否跟你提起过我?”
从心答:“我还没见过王小姐,我由朋友介绍来。”
“啊,原来如此。”照说,已经没他的事了,他可以走了。但是,脚像粘住似的。
半晌,他说:“你可想四处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