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可以吃饭了。”
他们三人不相信这是真的,一起走到饭堂去看,可不是,香喷喷,色香味俱全的碟头饭已放桌上,还有一大碗汤。
石农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心服口服。
人家可是头一天报到呢。
他坐下就勺一口饭吃,怕是夹生,可是触口香且糯,他唔唔连声。
陈航笑说:“我不客气了。”
田雨不出声,但吃得比谁都快。
可恩缓缓坐长凳上,第一次下厨,没想到是在山西一家小学。
这时,她又不大饿了,只吃小半碗饭,她双肩双腿都酸痛不堪,手上又擦破烫伤,这一顿饭做得不容易,可是,她没坐着,她选择跳舞。
饭后,石农泡了茶,坐在可恩对面,自我介绍,“我与陈航两个港人在山西已有一年,每间小学巡回演出,希望可以做些成绩出来,虽然杯水车薪,但坚信尽一分力,发一分光。”
这时田雨也走过来,他不出声,站在一边。
“田雨来自天津师范,他是土生。”
大家笑起来。
陈航说:“别看他长得像钟馗,心地很好。”
可恩仍然沉默。
她放下茶杯,回宿舍房间。
一看见床,不管是硬是软,一头栽倒,扯起鼻鼾。
一个硬心肠的人说得对:一个人失眠,是因为他还不累,一个人胃口欠佳,是因为他尚未肚饿。
凌晨,鸡啼,可恩蓦然醒来,不知身在何处,半晌,记忆纷沓而至,才想起这时她的暑假学习营。
她抬起头,发觉自己睡在纱帐子里,一定是陈航好心替她放下,幸亏如此,因为纱帐上还停着十多只蚊子,而席子上有点点血迹,看仔细了,全是蚊子尸体,原来昨夜它们吸饱了李可恩的血,飞不动,可恩睡眠中一转身,压死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