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去喝茶。”
“这么些年来,岑庭风一到街上,本市消费指数立刻弹跳。”
“一个人要自得其乐。”
“涤涤放学没有?”
“司机会去接她。”
“我跟车。”
“多事。”
诺芹跟车到校门,小小高涤背着沉重书包走出来,一见阿姨,立刻伏在怀里。
上次就这样给老师着到了,责备高涤仍似三岁,不成熟,诺芹急急拉她上车。涤涤抱住阿姨手臂不放。
“嘘,怎么一回事,功课很累人吗”
涤涤点头。
“我们去公园走走。”
司机回过头笑,“二小姐,涤涤要赶着去补习呢。”
“啊,”诺芹好不失望。
反而是涤涤笑起来,“我只得星期天才有空。”
姨甥只得道别。
诺芹一个人回到家中,丢下手袋,电话钤响了。
“回来啦?”
“你是谁?”
“咦,刚才见过面,你的编辑伍思本呀。”
诺芹踢掉鞋子,“什么事?”
“经济不景,大家帮忙撑一撑,你是见过好世面的人,应当回馈社会。”
“咄,我入行不过五年,那些中年作家才享够福,不少还移民当寓公去了。”
“他们赚六元千字时吃的苦你不知道,小姐你一入行已经拿六元一个字。”
“你哪只手给我那么多!”
“各有各的难处。”
“什么难,听说那时连不交稿的都可以成名,稿费年年上涨,抢来抢去,阿茂阿寿都是文坛香饽饽。”
“奇怪,他们却说今日成名易。”
诺芹答:“即使出了名也赚不到钱。”
“也有好几十万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