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好好做人。”
谢伟行偏偏嘴,“听听是谁在教训谁,我是压根儿瞧不起你这种人。”
“彼此彼此。”
谢伟行出门之前打量他,“谁会猜到高大英俊的你会操此贱业。”
“再不闭嘴,我请你吃耳光。”
谢伟行笑:“我不相信,你只是贱,你不是瘪三。”
年轻人啼笑皆非,几乎要向她道谢。
打开门,李碧如站在门外。
谢伟行并没有留下来说些什么,她扬长而去。
“来拿钱?”
年轻人点点头。
“孝文,不好意思,我已经尽快赶回来。”
原来是她约了女儿在这里见面。
“也许还是北美比较适合她。”
她叹口气,踢掉鞋子,年轻人发觉她的袜子勾了丝。
他轻轻走过去按摩她双肩。
“我倦了。”
“对我也厌倦?”
“当然不。”
“那么放开世上事,一切听我安排。”
“孝文,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
年轻人不觉可笑,该刹那,他相信她是真心的。
谢伟言与谢伟行的言行不知道遗传自何人,父母都是一流人物,不管你可欣赏谢汝敦的为人,他确是绝顶能干,依因果报应论,也许把子孙的聪明全占尽了,下一代就愚鲁不堪。
第二天,见到导演,年轻人说:“我在电视上看见你,端的十分漂亮。”
她十分欷嘘,“也老了,一看就知道年过三十。”收敛了佻挞。
“日本之行如何?”
她摇摇头,“不是他们干的,给断然否认了,恐怕是你私人恩怨。”
没有一个敢说他没有仇人。
年轻人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