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催命符。
白重恩不知就里,还替他们介绍,“我把李太太交给你了。”
宜室的车子只得跟着他的吉甫车驶。
不不,不是被逼的,她大可以掉头而去,是她情愿要跟着他。
他们并没有驶往列治文。
吉甫车停在一个码头上。
还是宜室先下车,她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海鸥低飞过来,想要索食的样子,体积比宜室一贯想像要大得多,羽毛洁白如雪,衬着深灰海水,端是幅萧瑟的风景。
她原以为站一会儿就要回家。
谁知驶来一艘游艇,甲板上的水手向英世保打招呼,两人交谈几句,那分明是他的船。
他先跳上去,也不说什么话,伸过手来,拟接引宜室上船。
宜室只犹疑一刻,想到家中冰冷的厨房,女儿们失望的眼神,但该刹那,她身不由主,伸出手臂,英世保一拉,她上了他的船。
船有个很美丽的名字,叫姜兰号。
宜室坐在甲板的帆布椅子上,看着迎面的浪,有时候盐花会溅到她脸上,英世保取来一张毯子,搭在她肩膀。
他没有骚扰她,转进船舱,过一会儿,他递一杯拔兰地给她暖身。
宜室希望这只船直驶出太平洋,经亚留申群岛,过白令海峡,找到冰火岛,永远不再回头。
那深紫色的天空的确有能力引发这样的遐思。
宜室的气平了。
姜兰号在港口兜一个圈子就返回码头,冬日天黑得早。
上岸时英世保轻轻说:“如果你要进一步走远一点,我会得合作,”他停一停,“请随时吩咐。”
他毋需要说得更多。
宜室回到家,急急进门,满以为女儿会奔出欢迎。
踏进厨房,看到那锅泼翻的咖喱鸡仍然留在地上,动也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