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贞那边肩膀忽然抽搐僵硬,她内心苦笑,终于不能勉强自己,原形毕露。
她轻轻一侧身子,把童的手滑到一边。
接着,她踏进电梯,头也不抬的走了。
回到家,恍如隔世,这是她一生人第二个最长的一天,上一次觉得时间那样难过是母亲辞世那夜,世贞记得她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天总不会亮。
她把头倚着车窗,略觉凄酸。
因为实在太累,一切感觉都接近麻木。
回到家,不想沐浴,终于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她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一半身子麻木。原来整夜没有换过姿势。
都说不卸妆入睡最伤皮肤,这种预言在三十岁之际会全部应验,世贞连忙设法补救。童保俊那朝有事,八时一刻便回到公司。
一眼便看到世贞坐在办公室与助理商讨公事,脸上一丝化妆也无,穿白衬衫,俏丽如故。年轻真好,睡三小时与十小时完全看不出来。
他走到门口,其他同事都连忙招呼老板,可是世贞低头看着文件,不予理睬。
他只得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午饭前找她,亲自拨电话过去,电话响半天无人接,终于助手前来说:“王小姐出去午膳,请问哪一位我?”童保俊轻轻放下话筒。
这时他才发觉没有王世贞在一旁是多么的寂寞。
他用手抹了抹面孔,叹息一声,为了自己,不得不迁就这位小姐。
昨晚,他实在太过份了。
他打一个电话,着人送一份礼物来给世贞,希望可略作补偿。
世贞并没有吃午餐。
她趁那一点点空档,走到水门汀森林一个小小休憩花园去坐下。
石凳上有其他人比她先到,一对是年轻情侣,只得廿岁出头,衣着朴素,两人合吃一客便当,却不改其乐,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