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吉普车来把他接走。
回到屋里,关上大门,程真不相信他真的来过,纸与笔仍然搁在书桌上,刚才一切,仿佛只是她所构思的小说情节,现在,随时可以把那一章写下来。
唯一的证据,是那箱克鱼格香槟。
门铃又响。
程真吓一跳,笔掉到地下。
不会是他吧,假如是,那真是败笔。
可是她急急去开门,门外站的是董昕。
他问:“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程真回到现实世界来,冷冷问,“有何贵干?”
“我有话同你说。”
程真头痛,她不想听董昕说话,他这人最闷,无论什么题材,最终扯到经济实惠,世界各国房地产价格上去。
她勉强道:“你说吧。”
她用手撑着头,不欲抬头看他。
董昕站在窗前,是在培养说话气氛。
终于他指着空酒瓶说:“不要喝太多。”
程真抬起头来,“这不是你要来说的话。”
董昕说:“我还未准备好怎么样开口。”
“是离婚吗?”程真微笑。
“不,不是。”
“你知道我是愿意签字的。”
“我晓得,你从来不给任何人麻烦。”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不,不是这件事。”
“那么,你想好如何开口,再来跟我说吧。”
“不要喝大多。”
“你放心,再喝,我都不会失礼于你。”
董昕答:“我很有信心,你的名气与器量都比我大。”
他走了。
程真有点累,这时的大色,同晨据曦不多,正好趁机会补一觉。
可是她又不允许自己那么颓丧,只得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