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见架子上挂着两袭礼服。
一件是象牙白山东丝套装,上衣短短圆角,配小伞形齐膝裙,式样清纯可爱,正配子盈气质,她一看就喜欢,头饰简单精致,是两圈镶钻头箍。
另一件比较华丽,是背心玫瑰红缎裙,钉不规则透明亮片,在腰下打摺成钟形。
结婚礼服最难挑选,子盈本来一点头绪也没有,现在看见这一白一红两套衣裳,觉得心满意足。
正在抚摸衣裤,想告诉未婚夫,礼服漂亮得不得了,她听见身后有人说:“是汉斯的妹妹吗?”汉斯是子函的洋名。
这声音有点熟,应该属于露台上的小姐。
子盈怔住。
“汉斯吩咐我帮你试身。”
子盈转过头来,完全愣住,站在她对面的,正是她父亲程柏棠从前的女友高戈。
“是你!”
那高戈却一时没把子盈认出来,也难怪,不过在一年多前见过程子盈数面,美人事忙,她交游圈子广阔,早把往事丢在脑后。
子盈脸色大变:“你不记得程柏棠?我是他女儿程子盈,你口中的汉斯,是他儿子程子函,你是子函什么人,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那高戈刹那间都想起来了。
她也大吃一惊,一时说不出话来。
子盈盯着她,年余不见,高戈瘦了,打扮比从前斯文含蓄,仍然全身名牌,决非一名秘书收入可以负担,她今日户头是什么人,可想而知。
“汉斯是你大哥?”
“你不知道?”
她结巴:“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相信。”
“我在洛城认识汉斯,他带我回来,我真不知道他是程柏棠的儿子。”
正在这时,子函回来了:“子盈,可喜欢那顶头饰——”
他看见两个年轻女子怒目相视,尤其是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