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三天的伤者,断手、烂足、没有什么可怕,可怕是什么样的仇恨叫他们受伤。”
谭医生去诊治别的病人,那是一个遇溺的小孩。
立铮说,“还一直以为我俩最大胆。”
“我同你也很不错了,在殓房进出自如。”
“谭医生一定未婚。”立铮遗憾地说。
“你怎么知道?”
“谁敢娶她。”
“女子的学识,到了廿一世纪,仍然是一些男性的砒霜。”
忽然谭医生又出现了,笑眯眯,“两位在说我?”
立铮不好意思,嚅嚅地。
“多谢关心,我已婚,育有一子一女,已经在念小学。”
“啊。”立群涨红面孔。
谭医生又出去了。
“你看,立铮,闲谈莫说人非。”
这时,看护过来说:“两位,朱念慈想见你们。”
“她怎么样?”
“已经在楼上十七号病房。”
她俩乘电梯上楼找到病房,大房里约有七八张病床,逐张数过去,都没看到朱念慈,只剩近窗那一张。
她们走近一看,吓一大跳。
只见有一个人伏在念慈身上,头脸看不清楚,只知他是个壮男,光穿一件背心,强健的双臂肌肉贲起,有皮肤的地方全部密密麻麻绣青紫色纹身,象件紧身衣一样,看上去无比诡异。
可怕,他象一只野兽,伏在己扑杀小动物尸身上。
少群有不吉预兆。
“你,你是谁?”
他慢慢蠕动身躯,双臂一晃,象两条大蟒蛇,十分惊人。
他抬起头来。
呵,奇怪,面孔出奇地英俊,一头乌亮的头发,浓眉大眼,一脸敌意,他左手五只手指紧紧扣着朱念慈的手,此刻忽然松开。
他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