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楼下停车场,看到凌奕凯站在那里。
“你等谁?”我诧异,“兰心还在楼上。”我说。
“等你,想搭你顺风车。”
“可是兰心——”我还在说。
“兰心又不止我一个男朋友。”他笑笑,“你以为她只与我一个人上街?”
“男朋友多也很累的。”我开车门。
他上车。“她精力充沛。”
“她喜欢你。”
“她有什么不喜欢的?”凌奕凯反问。
我不想再搭讪,批评人家的男朋友或是女朋友是最不智行为,人家雨过天晴,恩爱如初的时候,我可不想做罪人。
“要不要喝杯东西?”他问我。
他倒提醒了我,家中还有一瓶好拨兰地,回家喝一点,解解闷也好。
我说:“我自己回家喝。”
“我能不能到你家来?”凌奕凯问。
我问:“你上哪儿去?”
“为什么拒人千里?”他问。
“老实告诉你,”我冷冷的说,“我不想公寓变成众人的休息室,你要是有心陪我散闷,带我到别处去。”
凌奕凯受到抢白,脸上不自然,好不容易恢复的信心又崩溃下来。
“上哪儿?”我问。
他说出地址,过一会儿又问,“你想到哪儿去?”
“我想去的地方你负担不起,”我说,“省省吧。”
他生气,“翘,你大看不起人!你真有点心理变态,仿佛存心跟男人过不去。”
我讪笑,“你算男人?三十六块五毛的帐都要女人付,你算男人?再说,我与你过不去,不一定是跟全世界的男人过不去。”我把一口恶气全出在他头上。
“请你在前面停车。”他气得脸色蜡黄。
“很乐意。”我立刻停下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