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忽然问:「你说,这头家每月开销多少?」
「听保姨说,卫生纸一箱一箱那样抬回来,瞬息用空,那两个男孩子用水用纸像报仇。」
「一日买千元小菜。」
「还未算水电、煤气、长途电话、卫星电视、佣人薪水及房屋维修。」
「爸妈真能干。」
大嫂说:「不劳丢下儿子去做生意,这两个孩子又全部由他们外婆负责,吃得比大人多,每餐猪排鸡汤吃营养大菜,千元一双球鞋这样子花下去届时不知还有多少剩下?」
原来大嫂也并不糊涂,她也想到了这点。
若不是老妈愿意牺牲,这班子女会不会在这种要紧时刻陪伴左右呢。
「妈妈一定财源充足,大树好遮荫。」
不为问:「大哥去了什么地方?」
「出去谈生意。」
「那些人可靠吗?」
「都是从前的同事与同学,三个臭皮匠,合在一起说不定出一个诸葛亮。」
这些成语她也懂得。
大嫂叹口气,「我小时候,想都没想过美国华侨回中国大陆做生意。」
「这十多年局势不一样了。」
「金山搬了位置。」
「沧海桑田。」
保姨进来,「姑嫂在聊天?可口渴,喝碗参汤。」
不为悻悻然,「不同你这叛将说话。」
保姨笑,「这不为脾气自小到大如此。」
大嫂感谓:不为最幸福,像我,谁耐烦记得我幼时点滴,十一二岁已像大人,到了十六七岁,捧出去在唐人街打工觅食,自生自灭。」
不为劝:「有人记得小仍小行生活点滴不就行了,你已成年,还念念不忘过去干什么?
保姨说:「不为说的话有时又蛮有意思。」
不为仍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