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九色……”秦北洋看着这姑娘倔强的眼神,跟二十年前的自己如出一辙,同样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脾性。他又长叹一声,看着欧阳安娜说,“你这当妈的说说,要不要让女儿身入险境?”
“若是九色心意已决,我只能同意她的抉择。”
安娜的回答出乎秦北洋的意料。可惜他四肢皆断,否则真要从棺材里坐起来了:“你这当妈的怎么不为女儿的性命与未来着想?”
“十九岁时,我的梦想是成为中国第一个女外交官,第一个女外交总长,甚至第一个女总统……”欧阳安娜苦笑一声,“可惜,我注定无法实现这些梦想了。九色的梦想是什么呢?我曾经以为,也跟我一样是做个伟大女性,完成男人才能完成的伟大事业。但我只猜对了一半,女儿的志向不在于天下,而在于地下。她想成为镇墓兽工匠,继承三千年来的家族技艺。关于这件事,我和她长谈过无数遍。她已有成年人一般的心智,绝非一时冲动的异想天开。”
“是的,妈妈,从我出生的那天,我就知道,我注定与古墓有缘。”小姑娘说罢,蛇猫就爬上她的肩头,她俩不像主仆,更像姐妹。也许蛇猫身上就有终南郡王李隆麒的姐姐永泰公主的魂魄,“爹爹,请你答应我。”
“北洋,只要你愿意,九色就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安娜说这话之前也是心如刀绞,但她决定服从女儿的内心。
秦北洋再次沉默,真如死人一般。他在脑海中回忆一生,从出生在这座唐朝古墓开始,再到天津德租界的童年,目睹养父母被杀的惨案,带着血海深仇来到完璧归秦,又在地宫中禁闭学习秦氏墓匠族的技艺……
这是命运,谁都无法抗拒,自己不能,女儿也不能。
他睁开眼:“好吧,九色,但愿你不会后悔。”
“爹爹,你后悔过吗?学习镇墓兽的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