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山一把将弟弟推到,扒开中山的上衣,看到肩膀上有块三角形疤痕,泪如雨下……他记得小时候,兄弟俩过年玩炮仗,自己一不留神将鞭炮扔到弟弟身上,炸开一个血口子,留下这道三角形疤痕,他被爸爸吊起来打了三天。
“中山!”
这回不会有错了,兄弟俩终于相认,抱头痛哭。齐远山说怪不得啊,几年前在广州越秀山下,看到阿幽身边这个少年,就觉得面相很熟,骨子里有不可言说的亲切感。
齐远山刚想问他这些年怎么过来?又怎会跟太白山的刺客混到一块儿?却听到陵园外响起激烈的枪炮声。齐远山心中一紧,登高远望,黑夜的大红门外,亮起一大篷火光。
“哥,别看了,你带来的骑兵连,已被孙殿英包了饺子。”
“岂有此理!”
齐远山并非没有心理准备,只不过孙大麻子前脚刚跟自己喝过酒,后脚便刀子,果然心狠手辣。
“这一带兵匪横行,孙殿英计划声称是你路遇军阀余部,或撞上关外小六子的部队,全军覆没,命丧长城下。”中山冷笑一声,“哥,军阀就是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弟弟,若非你来提醒,恐怕我已没命了。”
话音未落,慈禧陵墓四周亮起无数火把,果然有大队人马来搜捕他了。
中山拽着他的胳膊说:“哥,我好不容易才见着你,快点逃命去吧。”
“弟弟,你不跟我一起走?”
“明日我还有要事,我们兄弟俩自会再见面。”
齐远山俯瞰陵园:“难不成,明日你也要参与盗墓?”
中山不知该如何作答,背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不错,明日就是打开慈禧陵墓的大日子。”
这声音让齐远山的心脏几乎爆裂,他刚转身要摸手枪,一只匕已顶住脖颈。
月光照亮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