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夫娜捆住送上马背。
突然,九色来了。
小镇墓兽预感到某种危险,带着小郡王冲出客栈房间。黑夜中鹿角迅速生长,伊万诺夫知道它不好惹,当即下令撤退。这些白俄人翻身上马,带着沃尔夫娜狂奔出客栈。
“卡佳!”
秦北洋一声暴喝,刚跳上汗血马,就被小郡王拉住辔头:“古人云,穷寇莫追。何况天黑了,人困马乏了一天,你要休息,马也要休息。”
到底是蒙古王子,懂得越是千里良驹,越需要悉心照料,不能肆意驱使,暴殄天物。
心焦的秦北洋不听劝,他想若是大白天,九色的威力无法施展,夜里小镇墓兽却很强大。他抽了小郡王一马鞭,马刺促使“幽神”嘶鸣着冲出客栈。
小郡王揉着马鞭抽过的脸上,摇头苦笑:“秦北洋,你到底还是为女人抽了兄弟啊!”
月光下的喀什噶尔,九色恢复为猎犬。它早已记住沃尔夫娜的气味,这俄国女人身上的体味,在南疆沙漠绿洲如此独特,百里外都能分辨得出。汗血马四蹄飞奔,秦北洋怒火中烧,跟着九色穷追不舍,不救回卡佳不罢休。
天明时分,一人一马一犬,冲出喀什绿洲,沿途尽是茫茫沙漠。
跑了三天三夜,秦北洋和“幽神”都累得不行,唯独九色有无穷无尽的力道。前头有条宽阔却干涸的大河,只有中间的涓涓细流,两岸布满枯死的胡杨林,千年不倒。
刀郎族的牧羊人经过,连带比划和听音,秦北洋才知这是塔里木河上游的叶尔羌河。汗血马喝足了水,啃着丰茂的野草。
秦北洋连生火的力气都没了,躺倒在胡杨林中,抱着九色睡了一宿。直到脑袋被马鞭抽了一下,他翻身跃起抽出唐刀,却发现是鄂尔多斯多罗小郡王。
帖木儿得意洋洋,脸上还有淡淡血痕,小镇墓兽九色知道他并无恶意。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