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诸位,学生们所说的国贼就是我们吧?”
顾维钧自嘲一句,6徵祥擦了擦额头冷汗:“少川啊,我原来也这么认为,当年就是我签下了‘二十一条’,背上了卖国贼的骂名。不过,这次北京的学生们要惩罚的国贼,是交通总长曹汝霖、币制局总裁6宗舆、驻日公使章宗祥,这三个公认的亲日派。北京的游行队伍到了东交民巷,却被军警阻拦,转道去赵家楼胡同,放火烧了曹汝霖的宅子!”
“火烧赵家楼?”
有人啧啧惊叹:“真是无法无天!随便什么楼都能烧,赵家的楼谁敢烧啊?”
“听说章宗祥化装成日本人逃跑,结果被学生们痛打了一顿。”
“虽说这个曹汝霖,乃是新交通系的领,日本人的狗腿子,可学生们烧人私宅,这可就违法过火了呦!”
顾维钧站起来踱了两步,看着巴黎的晴空问:“今天是几月几号?”
“五月四日!”
身为翻译实习生的欧阳安娜,只有在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时才敢说话。
“好日子!”
顾维钧击掌叫好,这位最年轻的全权代表,独自离开,抛下一屋子愕然的外交官们。
欧阳安娜与小郡王紧跟出去。顾维钧眺望凡尔赛宫,本次巴黎和会,各国代表团都住在这附近,为方便跟英美法三巨头,尤其是东道主打交道。
“顾公使,通过外交途径解决山东问题还有没有可能?”
安娜直爽地提出问题,顾维钧颇有些无奈:“巴黎和会有五大战胜国:英、法、美、日、意,各有五个席位。决定权在英法美三巨头手中。第二等是享有局部利益的战胜国,比利时、南斯拉夫、罗马尼亚、希腊以及中国,只能讨论与本国相关议题。很不幸,中国仅有两名代表席位。第三等是与德、奥断交的国家。第四等是中立国和新独立国家,只在五强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