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成。欧洲中世纪一个中型教堂内的管风琴就有12oo根音管、16枚不同音调的音栓、两套键盘以及一层脚踏板。
大师的祖先在达·芬奇的年代,就为梵蒂冈宫廷制造管风琴。大师已年逾七旬,他的三个儿子在世界大战中应征入伍,战死在阿尔卑斯山的雪峰。他的手艺注定将要失传,带来纽约的这架管风琴是毕生最后一部作品。
老迈的大师坐上管风琴,为大家弹奏一曲巴赫的《d小调托卡塔与赋格》。
不可思议,秦北洋第一次听到这种天籁之音,飘荡在纽约曼哈顿岛哈莱姆黑人贫民区的地下圣殿,丰富的和声绝不逊色于任何管弦乐队。小镇墓兽九色竟也在管风琴声中飘飘欲仙。
这是一架巨型机器,也是无与伦比的艺术品,拥有世界上最复杂而庞大的乐器结构,一架能出宽广音域的声音国度,仿佛神的呼吸与沉吟。
难怪莫扎特说管风琴是“乐器之王”。
短暂的管风琴演奏之后,全世界的工匠们各自登场,纷纷展示各种神奇技艺与产品——从瑞士大自鸣钟到荷兰木头人再到俄罗斯套娃甚至法国利摩日瓷器……
最后一个登场的,是台奇形怪状的硕大机器。
工匠是个年轻的德国人,不到三十岁,身材高大魁梧,碧蓝的眼珠子,柔软的金黄头。他用德语自我介绍——汉斯·波尔,东普鲁士的工匠家族,曾被腓特烈大帝聘为席宫廷工匠。刚结束的世界大战中,他成为德意志帝国的一名军法官,在东线与俄国人作战,最远占领过基辅与克里米亚。
“诸位大师,非常荣幸,我次参加工匠联盟大会,我将隆重介绍——杀人机器!”底下一片微微骚动,波尔自顾自地说下去,“请看,这台机器有三部分,每个部分都有外号:底下叫‘床’,上边叫‘绘图员’,中间的悬浮部分叫‘缝纫机’。”
他抱出一个模型假人演示,铺着棉絮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