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舢板。
“这艘船以前开过吗?”
齐远山问了一句,小木摇头:“我从虹口巡捕房被劫出来上船到现在从没开过。”
“这是要回南美洲去吗?”
对于这个问题,小木当然不得而知,他更不知道这艘船是从哪里来的。
齐远山端着枪继续问:“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屠杀虹口巡捕房的刺客们又是谁?”
“我就是个小兵。”
“放屁!”齐远山真想抽他一耳光,“我也曾是个小兵。”
小木随即报出了自己部队在北洋军的番号,齐远山倒是听说过这支军队:“他们已在陕西全军覆没了。”
“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这番话让齐远山联想到自己:“我也是——北洋军工兵团的,他们都死在太行山上。”
“你多大了?”
“十七。”
小木的眼神柔软下来:“我二十岁。”
“我知道。”
“你不知道,其实,我们都是同一类人……”小木说着说着,眼神变得柔软,竟然抬起胳膊,摸了摸齐远山的脸,“我猜得没错吧?”
一开始,齐远山还没反应过来,小木冰凉的手指尖儿,在他脸颊上滑动了几秒。
忽然,他满脸惊愕地抽了小木一耳光。
“原来……你是那种人?”
“对不起。”
小木像被羞辱的女人一样躲在床上。
舷窗外,轮船早已开出吴淞口,航行在波涛汹涌的东海。船身开始颠簸,北方旱鸭子的齐远山感到晕船,装满面包的胃想要呕吐……
舱门打开了。
齐远山本能地甩起胳膊,射出一发子弹。同时,有个坚硬的东西砸中自己脑袋,仿佛无数粒沙子渗透进颅腔。
天旋地转,最后一秒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