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天的时间,绝对没有苏伦说得那么长。
身子下面铺着柔软的纯棉床单,身上盖着的也是同样质地的棉被,我不由地大声感叹:“能回来真好!我以为自己要葬身在那个神秘空间里呢——”
侧面的花梨木小桌上整齐地放着铅笔与白纸,苏伦困惑地笑着:“风哥哥,暂且不讨论这个时间问题了——你在昏迷中一直在叫着‘齿轮’和‘海底基地’这两个词汇,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曾去过海底?”
她取过那叠白纸,上面潦草地记着很多莫名其妙的短句,我大略看了看,这些记录应该是我昏迷中的梦呓,的确有很多地方重复记着“齿轮”这两个字。
“对,我去过海底,而且我想趁脑子还清醒,把自己的经历复述描绘出来。苏伦,你绝不会想到我的经历有多奇怪……”
我接过纸笔,从自己在塔顶看到“神之潮汐”出现开始描述,采用文字加上简笔画的方式。苏伦取了一架微型录音机出来,按下录音键,放在我的枕头旁边。我不知道自己的叙述有没有人会相信,但我固执地要把它画下来,做为今后探索“亡灵之塔”和“海底神墓”的重要参照。
三小时后,我的描述告一段落,扔下铅笔,用力活动着倍感酸涩的右手。这得谢谢萧可冷送来的参汤,日本饮食文化的精髓——鲜牡蛎配参汤果然是最美味的补品,我足足喝下了两大碗,在她和苏伦看来,犹如牛嚼牡丹一般。
白纸已经用掉二十几张,但我画那个巨大的海底建筑时,苏伦牙缝里一直在“咝咝咝咝”地吸气,以此来表达出她的万分惊骇。
“一个可以释放出红光的建筑?在不知多少米深度的海底?风哥哥,要知道在日本近海是不可能有俄罗斯人的水下基地的。日本海军的水下超声波探测技术跟美国不相上下,那么庞大的基地,怎么可能逃过他们的搜索?”
苏伦轻拍着那张纸,透露出百分之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