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的客厅进口是中式的门厅,两边放着聚义厅这样的红木椅子,头上有个大匾,上面写着清白传家。
地板是汉砖,之前他有钱的时候,这里是搞的很考究的,也不知道那么多年积蓄花哪儿去了,我们移动到里屋,都是棉布的老旧大沙发,地上铺着地毯,丢着很多坐垫,到处是高达的模型,一看就知道是苏万买的,不敢带回去家去摆,全堆在这里。
门一关房间的暖气很足,一下就暖和了,各自脱了外衣窝进沙发里,我的气也消了不少。
苏万打开空气净化器,我们都坐定,就看到小张哥脱掉外衣之后,里面是一件已经洗的发浆的老衬衫,蛇盘回他的腰间,他的头发和胡子很油腻,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在昏黄的光线下,我仿佛回到了自己的梦境里,又仿佛是一个新的梦。
经过这么多年的洗礼,我已经对于谜团失去了那种强烈的被吸引感,但是好奇心仍旧在,更多是一种惯性,即使那么多年过去了,我对于自己抵抗的那个未知的部分,仍旧没有一个全息的了解,这种折磨时不时会在次出现。
我看着小张哥,我不得不说,我内心是信任他的,我的记忆并不是我的,但是却能调动我自己真实的情绪,小张哥非常镇定,他打开放在地上的一瓶啤酒,像似已经无数次开始过这样的开头:“首先我是个好人,你也知道,张家人做事,能说一半话就不错了,但我不行,我从小话就多,一旦开始说了,通宵打不住,我觉得如果张家是个高压锅的话,我就是个气嘴,所有其他人不说的话都匀给我了,所以我一旦开始说了,你别打断我,让我说完。”
胖子看了我一眼,眼神是:这哥们到底有多啰嗦,需要在讲话前先打这种预防针。
我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总不至于说到天亮,外面交通高峰我也不想动,于是点头。
小张哥嫌弃的看了一眼我的手表,喝了一口酒:“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