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特拍了拍小兵的肩膀,这还是个半大的幼崽,若是没有这场疫病,他还是在田间不正经干活儿,对着小雌性吹口哨的年纪,可此时却已经披上了铠甲,成了众多没病,却困守在隔离营地里的一员。
“我就是看您像我祖父,觉得亲。”小兵抬手扯下手上的手套抹了抹眼,嘀咕完,才说道,“亲王阁下在我们大骑士长的帐房里呢!天冷,您快些过去吧!”
“行,站岗去吧!回去记得喝药酒啊!”苟特又不厌其烦的嘱咐了一句,才对着小兵摆了摆手,顺着隔离营地外围竖起的木质围墙,向着士兵们的营地处最大的那处帐房而去。
此时的帐房里,塞缪尔正与大骑士长以及查尔斯围坐在一起吃午饭,营房里午饭其实没什么好吃的,一人几块儿露娜当年鼓捣出来的“狗粮”,再配上一壶药酒就是全部了。
“嘎嘣。”
大骑士长从坚硬的军粮上啃了一块儿下来,嘎吱嘎吱的咀嚼了几下,又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药酒,与塞缪尔忆苦思甜,
“您是不知道,在您几位来之前,一到冬天,我们这些人就得为手底下人的口粮发愁。
特别是那些杂食兽人,光吃肉不成,光吃菜干也不成,动不动就闹病。
嘿,还是这个好,虽然准备起来也费了不少功夫,但一回生二回熟嘛,明年,明年我就彻底省心了。
王城果然是人才辈出啊!
您说,弄出这玩意儿的人是怎么想的?”
塞缪尔就着药酒吞下嘴里的军粮,其实这两样儿混杂在一起的口感真的不好,药酒是苦的,而这脱离了王庭厨房的军粮特别粗糙。
军营里的厨子有力气,为了省事,是连大骨头都能一起剁岁了掺和进去的,所以这玩意儿的口感就可想而知了。
查尔斯也啃着军粮,只是没喝酒,端着碗热水往下顺,闻言有些无语的瞄了一眼坐在那一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