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招至帐前,“出来了,不管什么事儿,就不再是一人一兵的小事,而是一国一朝的体统。”
“老夫只提一点,莫要丢了汉人的脸面,更不能弱了大周的气势!”
众将士挺胸抬头,高声应喝。
老爷子又嘱咐大伙儿小心行事,莫要随意走动生事,以免给突厥人抓住把柄,这才安心回到帐中喘上一口气。
说实话,岑长倩那么大岁数,这一路最难熬的就属他了。
可是,他又不能抱怨,得强撑着,毕竟和亲这千把号人,老爷子是主心骨。
此时,一向冷淡的吴老七亦被岑老爷子那股子气势所感,把面巾用热水浸湿,亲手递到岑长倩面前。
“岑相,擦把脸歇一会儿吧!”
“放心,有我们在。”
岑老爷子接过面巾,苦笑道:“进了突厥人的地盘,有你们没你们差别却是不大了。”
整个单于城有默啜的四十万大军,他们这一千来号人别看都是提刀带甲的武士,可和人家四十万比,只有待宰的份儿。
一边擦着脸,一边嘱咐老七道:“若真有不测,你们这几个人不是兵卒,亦非朝官,不用为国尽忠,能跑则跑,也不用管老夫。”
“但有一条,不能给突厥人当狗!”
“呵。”老七傻笑一声,却是没接话。
正在这时,军帐的帘子似乎被寒风吹开了一角,岑老爷子此时已经脱了皮袍,顿感寒冷。
刚要让吴老七把帘子合严实,却见一个包着石头的纸球飞了进来。
抱着剑,萎在角落里的孟道爷一下就蹿了上去,抓过纸团,展开便看。
岑长倩一怔,哪儿来的纸团?
“这......”错愕道,“这是......”
孟道爷此时已经看完了纸团,眉头紧皱,也不回答岑老爷子的疑虑,像是在思